【Shoot】无名生活Ⅱ(三)娩
小根小锤的诞生纪念❤️
进来看看又不花你钱!(玩笑)
ps.喜欢评论的人也太可爱了吧(疯狂暗示)
预祝
观影愉快
初春,没人能从南街道走到北街道还能是一副绅士做派。
柳絮。满天的柳絮。像是一团爆米花,不知道从哪棵树炸开,划过湖面,散乱在半空,把天空扰得乱七八糟。穿着薄呢绒外套的绅士小姐们恼怒地在身上胡乱地拍打,试图把卷进鼻子和嘴巴里的白色小东西弄掉。他们急着在纽约流水一样的街头奔波,急着创造出更多的效益,却从不急着回家。
Shaw半躺在草坪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湖里划船的情侣,身边摆着几样零碎的小物件——无非又是些牛肉干和炸鸡什么的——一只手握着啤酒瓶的瓶颈随意地搭在侧身的腿上。公园草坪修得不错,只是硬得像钢针床,戳人脊梁骨。
Shaw正在午休。
Shaw在婚后对于时间的把控似乎确实更上一层。她开始习惯在兽医院的工作,也开始习惯对付那些难缠的猫狗主人和午休空隙的无聊时间。原先做主刀医生的时候没觉得午休有多特别,可能也是因为一忙起来根本就没有午休的缘故吧。总之她突然发现,一个人的世界也很好,可以随便想点什么,也可以随便吃些好东西。
Shaw又往嘴里塞了几块鸡米花。
可是。
唔……
她挑眉把包装盒拿起来旋转着看了一遍。没错啊,是那家拐角的韩式炸鸡店卖的变态辣炸鸡啊?手艺有所下降?
Shaw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点反胃。
她抑制不住地恶心,又舍不得把这些垃圾食品都丢掉,就仰卧在草坪上,试图压下胃里恼人的感觉。
早知道会耽误她吃东西,哪怕让她生吞炸药包她也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作为前医生,她确实早就预料到这反应可能会发生。然而她还是这么做了。
就因为Root那该死的三句话。
“我也喜欢小孩。”
“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来生。”
Shaw把自己融化在地上,尽量延伸着四肢。初春的柳絮似乎飘进了她的骨关节里,软绵绵的痒。
她还没告诉Root这件事。关于她怀孕这件事。实际上她谁也没告诉。她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联系好了专职干这个的老同学,说了下情况,没几天就找全了所有关于这项技术的资料。
之前她为了这个和Root谈了几次。
“你知道我们可以领养的。”Shaw说,“如果你实在喜欢的话。不是,你怎么会喜欢小孩????你确定你喜欢小孩而不是什么动物的幼崽?我可以在医院给你领养只小猫什么的,你没必要……”
“不,Sam。你知道那不一样。”Root笑着打断了她。
Shaw被Root限制在沙发上,抬着腿看Root编过程的吸尘器有条不紊地吸地毯。吸尘器嗡嗡作响,像是在那些金属外壳下养着一群马蜂。现在Shaw觉得自己脑子里可能也养了一群。
“我有把握,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我没有在关心你!我毫不关心!别说得想像我很关心你一样。我才不关心呢。”Shaw把头转开,视线游走在窗外的大街上。
Root笑起来。她知道她的Sam又开始了她拙劣的演出。可爱如Shaw,她一开始一见她就知道这件事情。
“嗯哼,我知道你不关心。但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鼻子会不会戳破天花板。”
Shaw怎么可能容忍Root用皮诺曹这种幼稚园童话来侮辱自己!
她眯起眼睛……
她整理袖子……
她忍了。
或者说她根本没听课。她的心思没在这。Root的胸口让她集中不了注意力。
“你怎么了?”Fusco一边翻看案夹,一边从眼镜和眼眶上边的空间间歇地瞄Shaw,“飞跃疯人院今天没逼着你给狗开颅?”
Shaw冷眉看胖警探整理案件记录,“我这不来了嘛。放心,你的手术不需要太多时间。”
Fusco撇撇嘴表示大人有大量,我不跟女人计较。
“要我说你没事就别老往我这跑,让人误会……”Fusco忽然神秘兮兮起来,一边转头偷看,一边凑近Shaw,“你看那个新来的女探员,我觉得她对我有点意思。”
Shaw半信半疑地四处看了一圈,果然有个胖乎乎圆滚滚软绵绵的女警官也在朝这边看。
“我们可能有戏……”
Shaw惊呼了一下,震惊地说,“你们警局都开始招盲人了?可怜又坚强的女士,我欠她个拥抱。”
Fusco白了她一眼,算是彻底没话地从她身边把转椅滑开,拒绝再和她有任何交流。Shaw在斗嘴方面赢了Fusco,心情大好,抬腿坐在桌子上,两条腿在空中不断来回摆着。
“诶。”
“别和我说话,我关机了。”
“你说……有个孩子……真的很重要吗?”
Fusco哼了一下,没抬头。
“那还用说吗?那是你创造的一个奇迹。你在那一刻堪比造人的上帝!可能有时候小屁孩确实很讨厌吧,有点该死,但你总是讨厌不起来。你会心甘情愿地照料他,看他从丁点大长成壮小伙,将来娶妻、生子,然后离你而去。但你没法真正生气。很有趣。你会改变。莫名其妙就变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某一天你会在皱纹里找到答案。因为你爱他,你还爱与你共同创造他的那个人。”
Shaw仍然荡着双腿,嘴里的棒棒糖被咬得“咔咔”作响。
“我在这里!对不起,我在这里,小子!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我在这…我在这……”
Shaw用力将匕首旋进黑警的后腰,握得温热的手枪被她踢到一边。床上的男孩把头埋在枕头和被子之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吓得一直在颤抖,甚至忘记了挣扎。
Shaw碰了碰那个撅在半空的屁股,不轻不痒地安慰了两句。
“Fusco,我救下他了。他没事。很安全。”Shaw把摔在地上的仍在通话中的手机捡起来,放在嘴边低声说。
“谢谢你!谢谢……”
Shaw从Fusco颤抖的语调就能猜出他在电话那边破涕为笑的样子。她盯着床上颤抖的胖男孩,下意思地对比他和Fusco的相似之处。
“你是个好爸爸,Fusco。毋庸置疑。”
Shaw从Fusco那往回走。Fusco坚决不让她再在那呆着了,说是耽误他脑电波扩散。
刚刚下班打过卡。
兽医院周五下班时间会提前,很人性化的医院。下午的班很轻松,几乎没什么人来过,所以Shaw也难得清闲。
没地方可去。以前下班都很着急回家,逆着人流,成为唯一一个往家赶的都市人。可今天她不想这样。
她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白天喝的那瓶啤酒,心里有点毛毛的。该死。她居然喝酒了。
一个生命在她的腹部孕育着。她现在没什么感觉,小腹也只是微凸。冬天穿得很厚,没人能看出来。
她深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对于Root甚至算得上抱歉。
她用的是Root冷冻的ovum。
因为之前那枚该死的6.5打在她腰上,伤了她一侧的卵巢,有可能还会导致生育困难。Root很早以前就做好了生孩子的打算,在它彻底停工之前取了一个出来。
当然,光凭Shaw自己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Root也绝对不会让她知道。这些本来讳莫如深的事情都是机器告诉她的。
手机在衣服口袋里震动起来。Shaw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TM的短信:
她知道了,正在给你打电话。
不出一秒,手机响了起来。
“喂?”
“Sameen?你在搞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你!”Root气急败坏的样子让Shaw莫名其妙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
“你丢东西了?”
“装什么傻!是你把它偷走了!”
Shaw揉了揉冻红的鼻头,站在楼下抬头寻找她们的小屋。春天的晚上还是很凉。远处的路灯遥遥亮起。
“Sameen!”Root气得除了这几个音节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我偷的。不过我想过了。我们确实该有个孩子。”Shaw接着往回走。“不光是为了你。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是的,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有人不在了。你知道的。我想……”
“天呐!闭嘴!”Root惊呼了一声,尖锐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过来有点刺耳,“你脑子里进东西了要说这个?”
“你不也是为了这个才像抽疯一样想要孩子的吗?”Shaw指出了这一点。
Root难得被呛得没话,“……那不一样……也许也不单单为了这个……Wait,你不是把我的……偷走了吗?那你现在还说这个干嘛?……”
“它已经做好准备了。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Shaw在等红灯的同时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她知道Root马上要开始吼她了。
“你受孕了?!!”
“虽然猜的不是我的问题。不过……猜对了。”Shaw垫了垫脚尖。
“天呐……”
“反正不管怎么样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生的!我才不想以后和你做的时候都得小心你的腰……”
她身体那么瘦弱,说不定根本撑不过去。黑客就是不抵特工。Shaw自顾自地想。
“……再说你整天对着电脑谁能保准不会生个下水道鳄鱼?我是医生,我了解。我可以的。我说了算!”
Root在另一边沉默了很久。
“可那会很疼……我想。”
“不疼,Root。”Shaw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耳后摸了摸。什么都没有。“那一点也不疼。”
秋。
夏末的太阳让人一度怀疑太阳神阿波罗是不是忘了把它收回去,一直在天上挂着炙烤着皮肤。而秋季的太阳却更无法无天。骄阳“猛如虎”。
最近Shaw的脾气越来越差,时常闷在沙发里,一声不吭皱着眉头睡着断断续续的午觉。
Shaw当过医生,在这方面确实很懂。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营养均衡,起居比Finch还健康。偶尔还会带上Bear做健步锻炼。Root甚至有一天看见Shaw在吃卷心菜!她的Shaw可是肉食动物,从来没吃过除炸洋葱以外的蔬菜食物!
但很明显Shaw很烦躁。越到后面越是这样。
没有什么比怀孕更熬人的了。Shaw的肚子大到睡觉不能翻身。睡眠很成问题。而睡眠成了问题之后,Shaw的脾气就更成问题了。
在Root劝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无果之后,她觉定带她出去转转。
Shaw费劲力气把自己塞到副驾驶座位上,竟然还想去把车门关上。
“oh!我来吧!”Root迈开长腿紧赶了两步,“我来帮你。”
“走开!”Shaw一下子拉上车门。
Root下意识扶住了差点被夹到的鼻子。
“你确定坐副驾驶没问题?”Root撑着车窗,第五遍问了这个问题。
“马上、给我、上来把这个老爷车发动起来,然后闭嘴。不然我来开。”
Root耸了耸肩膀,赶快绕道驾驶室拉着把手爬上吉普车。
Shaw白了她一眼,窝在座椅里。
国家森林公园。
公园其实就在乡下不远。不过两人到这费了不少功夫,一路上光照顾呕吐的Shaw就停了四次车。等到了目的地,Shaw的脸色和黑皮座椅的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
Root把Shaw从车上扶下来,帮她整理好背带裤。
她们两个停在森林的最边缘的公路边。脚边高大的树木笔直地朝天空的深处扎,林间不时有鸟在啾鸣,松鼠爬上爬下地像不知到生病的孩子,而地上的松针就成了林鼠的乐园。
Shaw深深呼了两口气。
“以前我父亲也带我来过一次。”Shaw沿着“树岸线”踱着步。肚子有点碍事,不过没关系。阳光在她脚下投出一片影子。
“那年我才六岁。那天我被一条蛇吓了一跳。他只顾着打猎了,直到它都盘在我脖子上了他才想起来帮我弄掉。”
Root跟在跟在后面,小心着她的动作。Shaw说起过去的事让Root弯了嘴角。她知道他父亲带她来过这。当然这也是她带她来的原因。
不过她不知道这个故事。
“然后呢?”她问,“然后怎么样了?”
Shaw停了下来,“结果这里不让打猎。他为他的枪和被弄死的蛇交了罚单。”
Root笑出了声。Shaw也是。
“这几个月忍受我的坏脾气看起来挺累的。”
Shaw的脸上没有表情,但Root 就是能看出来那么一点愧疚的意思。她揽过她的肩,歪头靠在上面,“说老实话,还可以,亲爱的。那比被派出去出差和拆敌方AI老窝要简单多了。”
“我从没想过生育是这样的体验。”Shaw的目光很长,落在林子深处,“我妈妈当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我很久没见她了。”
Shaw的母亲和她父亲很早就离婚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其实找我来很容易,但Shaw没有。
“她会以你为荣的,Sam。你很出色。”
Root攥紧Shaw的手。Shaw 的手心一片冰凉。
虽然Root计划得很周全,野游、午饭,甚至是上厕所的停车点都想好了,但最后还是出事了。
Shaw羊水破了。
Root几乎是把车甩进乡村医院的车位的。Shaw被几个保安抬进了手术室。
Root抱着一只胳膊,呆呆地倚在医院的窗边。一会她又蹲了下去。
什么液体砸在瓷砖上。
医生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他说他需要帮手,医院的医生都去农舍会诊了。
Root撑着墙想站起来。做不到。她的腿软得不成样子。
医生帮她消好毒之后,帮她推开了第一扇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那些门的。一层又一层,像是拦路的恶鬼。她感觉总有东西挡着她和Shaw。赶不尽,杀不绝。
当她推开最后一道隔菌门的时候,空气中的红色气味又一次刺得她眼睛发酸。她感觉有人在她眼前放了一张带洞的黑卡纸,除了洞里躺在手术台上的妻子,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Shaw脸上都是汗,虽然面无表情淡然无比,牙齿却狠狠地契在一起,说不出话。
“我现在……很弱啊……是吧……”Shaw勉强扯出一点微笑。
“你扶住她的腿!”
医生帮Shaw用力。
Root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她死盯着Shaw惨白的脸,生怕一不留神就失去控制。
Shaw忽然低吼了一声。一声响亮的啼哭钻进了Root的大脑。
过了十几分钟,这个声音又出现了一次。
Root抱住Shaw头一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异卵双胞胎Rose和Sean在折磨了她们母亲个多小时后,宣布了她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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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作者又双叒叕来了!!!!
嗯……怎么和大家讲呢……最近很懈怠
很多方面的在下滑……
肖根真的是生命里的光了
以后就会有Rose(罗思) 和 Sean(肖恩)的加入了!(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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