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不醒的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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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无名生活Ⅱ(二)冠你之姓

上层电梯间:

无名生活Ⅰ: (一) (二)

无名生活Ⅱ: (一)

 

预祝。

观影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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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Shaw被一脚仰面蹬下床的时候,她稍微花了点时间去搞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处。


身子底下的地毯绒毛很长,很柔软,不像Root给家里选的那种商务地毯那么扎人。头上过分装饰的吊顶,也绝不是Root能搞出来的风格。还有那些欧式风格的立柜和家具……

婚礼。蜜月。酒店。这些该死的词汇像回巢的蜜蜂一样涌回她的脑袋。

头痛令她不住地发出嘶声。Shaw痛恨宿醉。她感觉现在架她脖子上的是个嗡嗡直响的破音箱——要她用这种脑子想出点什么,简直比在Fusco罢工的滚筒洗衣机里找只袜子还难!


Shaw费力地用手肘把上半身撑起来,翻身坐在地上。就这一个动作她就感觉到了生活对她的恶意。她仔细的活动了一下背部,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上面的抓痕带来的电流般的生理性疼痛。


尽管这种程度上的心理暗示根本没有什么用。

“该死。”Shaw骂了一句,对自己身体的笨拙明显表现出不满。想到这场灾难的创造者,她转头去看床上的Root,为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睡相能比Root更抽象。


Shaw之所以还能认出床上那一团东西是Root,完全归功于她的特工素养和想象力。

Root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将四肢和酒店的白色薄被绞在一起,外加Root常年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白得发光,一时间连哪是胳膊哪是腿都分不清。


睡眠状态下的Root完全释放了天性,依靠本能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状态,像从高处坠落的乳白色油漆,整个泼在床上,占据了整张床的二分之一。

 

然而那二分之一实际上不是她的!


Root的四肢向四处伸展,像是在测量床单的尺寸,一条腿还穿越了半个床踢到的本来应该属于Shaw的这一边。

Shaw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现在坐在地上的原因。


“格斗训练的时候怎么见不着你这么天赋异禀。”Shaw拍开Root纤长的小腿,为自己摔青了的尾椎骨愤愤不平。


床上显然是没法睡了。酒店的沙发看起来和单人床差不多,是个睡回笼觉的好地方。Shaw放弃和这只章鱼抢地盘,把散乱的头发随手捆起来,走到盥洗室洗漱。反正时间还早,她打算先晨跑。待会儿回来在沙发上睡一会,等Root醒了再找她讨论领地的问题。


酒店是山里的一个度假庄园,四周都是高树和丛林。夏天清晨山里的空气还在滴水,打在身上湿漉漉的有点凉。山间公路修砌得很平整,弯弯曲曲地编织在山间。因为是度假的地方, 而这个时间来度假的人非常少,所以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这让Shaw觉得很舒服,很自在。


这几天都是好天气,无风无雨。初升的太阳还卡在半山没有动静,山间的云气淡了光晕。Shaw盯着天上的几团云,慢慢调整着呼吸。


天上风应该很大,那几朵云被推搡着向前移动,肆意变换着动作。有点Root睡觉时候的气势。

Shaw轻笑了一下。


Shaw放缓了脚步。从马拉松的速度,变到长跑的速度。再改成小跑。慢跑。到直到最后成了踱步。云也从刚刚的马和白鲸变成了别的什么。


Shaw开始在这两团云上花费心思。


腿上的酸痛没能扼制她的想象。那团水汽氤氲着越来越向她脑海中的一个形象靠拢——穿着婚纱的Root。


Shaw任由这个想法在她脑袋里打着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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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早上开始Shaw就很不在状态。这个Reese作为Shaw这一方的嘉宾一眼就能看出来。


“紧张吗?”


“屁话。”Shaw扯了扯婚纱礼服的领口。这些镂空的蕾丝设计和Reese的骚扰简直能要她的命。

Reese不以为然。他乐于看肖特工坐立不安的样子。作为一个二轴,Shaw此刻的样子滑稽极了。

“你能不能把你的笑收一收,”Shaw厌恶地说,“你现在像个图谋不轨的鸭店老板。”


Reese看了她一眼,毫不介意地开着玩笑,“说不定啊,Shaw。”


Shaw翻了个能看见自己脑袋内部结构的白眼。

“你确定你头发扎这么松可以?你不带头纱吗?手套也不带?”Reese帮她又整理了一遍发型,“我敢打赌Root一会儿看起来一定比你温柔。”

“你都说了——那只是看起来。”Shaw不太愿意看镜子里被修身婚纱裹住的样子。那太蠢了。绝对能写在“Miss Shaw的尴尬时刻榜”第一位。

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结婚了?Shaw揉了揉眉间。她现在不是应该手握点38和Reese收割膝盖吗?她从没想过这个样子的自己会走入婚姻。她像是个初识世界的孩子,还不懂什么是时间就被塞了一块瑞士手表。爱对于她来说太模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安定。曾经的她喜欢找乐子,出入于不同人的房间,爬上不同人的床。她不拘于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被她看上的,她都和他们用一个晚上寻开心,然后离开。再也不见。她想Root也是这样——像条漂泊的船,从不靠岸。

也许从Root真的像一撮根扎在自己的生活里之后,她们俩就都变了。

“到时间了。”Shaw缓过神来的时候,Reese已经站在门口很绅士地替她开好了门,“请吧,新娘小姐。”

“谢谢。”Shaw头也不抬地从Reese胸前和门框的缝隙间穿过。Reese笑了起来,对于特工肖的这种可爱举动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反应。

“Awesome。”当Finch牵着盛装的Root走到礼堂里的时候,Shaw的一切犹豫、怀疑都被打包扔到了伦敦大桥。


Root的身高太适合穿婚纱了,尤其是这种略带蓬感的婚纱。Finch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夕阳从教堂顶的巨型玻璃照下来,把Root的轮廓裁剪得正好,微光为描出了她金色的轮廓。一袭白衣的Root宛如天使收敛了翅膀,翩翩落入凡尘。

Finch笑着把Root的手放在她的手里,轻轻说了一句“Congratulations.”

“Sweetie。”Root的在看到Shaw的妆容之后眼神微微亮了一下。她低头笑着看她。Shaw扭头看向别处拒绝对视。Root笑得更深了。“很美。很漂亮。”

“我知道。”Shaw吸了吸鼻子。

神父冗长的说辞令Shaw昏昏欲睡,然而Root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点头附和。


「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这群人的面前,来见证Sameen Shaw 和 Samantha Groves的神圣婚礼。这是个光荣的时刻,是自从亚当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来上帝便创立的时刻。因此,它不是鲁莽而又欠缺考虑的,而是虔诚而又严肃的。现在,有两位新人即将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结合到一起。如果有任何人能够有正当的理由证明他们的结合不是合法的,请现在提出来或请永远保持沉默。”」


Shaw居然屏住了呼吸去看在座的人是不是真的有人站出来say no。


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在座的人大多都是以前小分队帮助过的号码。有些改了身份远走他乡的号码在撒玛利亚人下线之后也纷纷回来参加两人的婚礼。所有人都向两人投来祝福的目光。Fusco更是夸张地擦了擦眼睛。

回忆这东西真的很有趣,有时候像糖果一样,在阳光下发出透明的彩虹色。有时候又像一把铁锤,把扎在心头的痛再狠狠敲进去入味。


Shaw在想自己和Root到底经历过什么。

太多了。Root失去耳朵。自己差点死在撒玛利亚人的折磨下。Root差点被击杀……很多很多。Shaw感觉自己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指出Root身上的疤都在哪。那些凸起和螺旋像是刻在她的心上,清晰无比。


「我要求并且告诫你们两个,如果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知道你们在这场神圣的婚礼中的结合也许不是合法的,你必须现在立刻坦白。请务必知道一点:没有上帝的允许,任何人的结婚都不是合法的。」

哦,得了吧!她们俩本来就是不合法的。Shaw看到Root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牧师转向Root,捧着圣经,背着说过千百遍的誓词。

「Samantha Groves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Sameen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上帝啊,我简直等不及了!”Root兴奋地发梢都在颤抖“我 Samantha Groves 接受你 Sameen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牧师点了点头,转向Shaw。Shaw打了个冷战。快闭嘴吧!

「Shaw 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Samantha 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Shaw用眼睛死死瞪着牧师。现在能不能跳过这些该死的问题然后把时间留给真正需要去做的事情?


“你愿意吗?”牧师又问了一遍。


Root也偏头期待地看着她,轻轻握住了Shaw的手。


“I Do.”Shaw低头去看裙摆。她想一下子把它扯开然后带着Root赶紧找最近的酒店解决一下需求。也不知道上帝知道了她的这种想法还会不会祝福她们。


「主啊,我们为所有已婚夫妇祈祷,他们能够继续彼此付出,能够继续彼此原谅,并且每天都能经历越来越多的您的快乐。愿他们能够得到您的帮助,永远得到朋友们的支持,健康的度过一生。愿您全部的祝福带给她们,祝福他们直到永远。阿门。」

观众席难以抑制地起了一阵小小的欢呼。

「在所造就的新生活的中间,让你们知道真爱的道路。愿主祝福你们活着的每一天并且让你们得到他的快乐。阿门。」


当天。两人就坐上了Finch的私人飞机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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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Shaw结束晨跑回到酒店的时候Root已经醒了。她抱着被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睡衣的领子溜到一边,露出大半个肩膀,上面抓痕咬痕俱全。


Shaw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早安,Sweetie。”Root的起床音很沙哑,有点毛玻璃的感觉。

Shaw哼了一声,走过去帮她把垂到手肘的衣领拉起来。Root趁机抱住了她。


“作为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Shaw试图稳住重心,不被这个树袋熊弄翻到床上去。

Root把脸埋在Shaw的小腹,感受着Shaw长年健身的成果戳着自己鼻尖的感觉。


Shaw一把把她推开。


Root毫不介意地顺了顺头发,“婚礼的时候你怎么没提改姓的事。”

“改姓?为什么要改?”

Root蹙眉,“你求婚。我嫁给你。随你姓。这不挺好。”

“不好。”Shaw抗拒地看着前方,“别说这个了。”

Root一副了解一切的样子看了她一眼。Shaw仍然看着窗帘,沉默不语。


“你知道的。那都过去了。”Root把Shaw拉坐在床上,“那不算什么。”

Shaw撇了她一眼然后讽刺地说,“可你还是被射穿了。”

“可那和改姓没关系。”Root把Shaw的一缕垂发固定在她耳朵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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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段艰难的日子。

机器瘫痪,撒玛利亚人的特工遍地都是。她们两个像是两条番茄沙丁鱼,被困在铁皮盒子里,束手无策。


Root记得的并不多——毕竟任谁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都不会有个好记性——她只记得任务开始时Shaw提议这次她们俩演一对妇妻。

“你演得不行,Sweetie。”Root磕着眼睛,说话声音细若蚊鸣。她的血快把集装箱填满了,“你该好好学学表演。”

“闭嘴吧。”Shaw帮她捂着伤口。她检查过了。穿透伤。除了把自己本来料子就不多的背心撕成止血带,她能做的并不多。


Root在这种时候还在笑,“你说Samantha Shaw这个名字怎么样?”


Shaw看了她一眼,“什么?”


“Samantha 我本来叫这个。”Root感觉自己在变凉。她们选择的这个临时避难所好像保温设施不太友好。


Shaw稍稍愣了一会。但旋即她就反应了过来,“你用你的真名出任务?!该死,Root……”


“我得先排练一下。婚礼上你得这么叫我。”Root咳血了。


“你要是死了。就没有婚礼。”Shaw加重了手上的力道。Reese怎么还不来!她能感觉到Root生命在流逝。“你给我醒着!看着我!”

“这里有血流出来!她们在这!”

看来撒玛利亚的特工比Reese嗅觉更灵敏。


然而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哪一个开的枪。我只要他。过来。我们单挑。”别惹Miss Shaw。这事儿每个人都应该学会。


之后自然是有惊无险。Reese在五分钟内赶到。然而他却没看到两位女士。地上除了抱着膝盖胡乱扭动的特工别无它物。

Reese四处检查了一下,他发现有一个带血的集装箱的墙壁上,用马克笔写着:

「John, fuck you.」

Reese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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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被送了进来。

 

“麻烦Reese替我挨骂了。”拖沓了半天才洗漱完毕的Root把果酱抹在吐司上,咬了一大口。

Shaw吃着牛排,压根不想搭理她。

其实她只是单纯不想让Root姓Shaw而已。那太蠢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工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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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作者的自说自话时间

更新了!(流泪)

希望下周还能更个什么吧.....

p.s.

六一预热的各位 麻烦轻点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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